可我还在挣扎的活着。
每次当我想死掉算了的时候,小时候那些温暖的瞬间就一股脑儿的涌进来,让我拿着刀的手无力了几分。
我打开手机,里面的联系人寥寥无几。
自从方漫桐来了我家之后,我就被迫和她绑定在了一起,我考上了川海大学,方漫桐没考上,我妈捐了两栋楼,把她塞进了川海大学。
我毕业后进了夏家工作,随即方漫桐被塞进了我所在的部门。
在方漫桐的表现之下,我在所有人眼里,我是高高在上脾气差劲的大小姐,没人愿意靠近我。
她则是被我欺负的小可怜,轻而易举的就获得了大家的好感,更别说她花着夏家的钱,给了那些围绕着她的所谓「朋友」
不少好处,我居然连倾诉痛苦,都找不到一条出路。
那些不甘、愤恨、麻木、痛苦在我的身体里四处冲撞,似乎要从内部瓦解我。
而我毫无办法。
我在柔软的地毯上,蜷缩成一团。
半晌,我还是忍不住落了一滴泪。
爸爸,你骗我,我的眼泪才不是珍珠,没人会心疼我落下的眼泪。
我恨不得现在爬起来,去那群曾经爱我,现在却爱着方漫桐的人面前大吼:「说啊!你们到底要我怎么办?」
可我最终只是把自己蜷缩成更紧的一团。
睡吧,阿寻。
睡一觉就好了。
闭上眼,痛苦的一天就结束了。
我睡得并不安稳,眼珠在眼皮下不停跳动着,呼吸也又快又轻,似乎在遭受着折磨。
可是当天快亮了的时候,我的呼吸平稳了起来。
直到嘈杂声在门外响起,我才朦胧中醒来。
门被敲的砰砰作响,我支起酸痛的身体,从地板上爬起来,打开门。
门外是夏淮州冷淡的声音:「你怎么还不收拾?今天是漫桐的订婚宴,你不会又犯公主病,准备耍赖不去吧?」
我的头还有些痛,没空回答夏淮州的话。
也许是夏淮州看我的脸色实在苍白,他的声音不由的放柔了一些:「你怎么了?」
我后退一步,声音淡淡的:「没事儿。」
夏淮州看着我,似乎是被我的冷淡激怒了,他眼里满是失望:「阿寻,你以前不是这样的,你以前-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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